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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墨,萧珩:+后续人物讨喜无套路全集杏林春深H

编辑:api更新时间:2025-07-14 11:46
杏林春深H小说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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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春深H》我喜欢这两个主角沈清墨,萧珩,认可并赞同他们的人生观。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 因为爱情让我动容,更因为书中溢出的满满的让我温暖的东西。 因为爱情不是推让,爱情不是顺其自然,爱情就是需要强硬,这是我最喜欢这本书的地方。

作者:墨驰H 状态:连载中

类型:都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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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坯房的低矮窗户糊着发黄的麻纸,透进几缕惨淡的晨光,勉强驱散了些许屋内的昏暗。潮湿的霉味混杂着草药苦涩的气息,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淡淡的血腥气,萦绕在鼻端。萧珩靠坐在冰冷的土炕上,背后垫着阿福不知从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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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坯房的低矮窗户糊着发黄的麻纸,透进几缕惨淡的晨光,勉强驱散了些许屋内的昏暗。潮湿的霉味混杂着草药苦涩的气息,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淡淡的血腥气,萦绕在鼻端。

萧珩靠坐在冰冷的土炕上,背后垫着阿福不知从哪里寻来的、半旧的粗布包裹。左肩下方缝合的伤口处,持续传来深入骨髓的钝痛和焦灼感,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那片区域,提醒着他昨夜的生死一线。他脸色依旧苍白,但深邃的眼眸已恢复了惯有的清明和锐利,如同冰封的湖面下涌动的暗流。

他的目光,穿过狭小的空间,落在对面墙角。

沈清墨已经醒了。她蜷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土墙。沉重的木枷依旧套在脖颈上,枷板内侧粗糙的边缘死死抵着锁骨处磨破的血痂,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会带来一阵尖锐的摩擦痛楚。脚踝处的铁镣冰冷地箍着皮肤,磨破的地方结了薄痂,在晨光下泛着暗红。

她正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解开小桃腿上那被血污和药渍浸透的包扎布条。动作因为枷锁的束缚而显得格外笨拙和缓慢,每一次抬手,木枷都沉重地压迫着伤口。但她神情专注,眉头微蹙,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抱怨或烦躁,只有一种近乎凝滞的沉静。

昏睡了一天一夜的小桃,此刻正虚弱地半睁着眼,嘴唇干裂起皮,脸色蜡黄,但眼神不再是一片混沌的死寂。她看着自家小姐被枷锁束缚着、依旧艰难地为自己处理伤口,大颗大颗的泪珠无声地从眼角滚落,砸在身下脏污的草席上。

“小姐……”小桃的声音细弱蚊蚋,带着浓重的哭腔和自责,“您……您别管我了……我……我拖累您……”

“闭嘴。”沈清墨头也没抬,声音嘶哑却异常平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厉。她拿起一块相对干净的、蘸了清水的布(阿福提供的),极其轻柔地擦拭着伤口边缘。缝合线下的红肿比前两日消褪了一些,渗液也明显减少,虽然创面依旧狰狞,但已脱离了最危险的感染期。高烧也退了下去,这是个好兆头。

“有力气哭,不如省着点力气养伤。”沈清墨用牙齿配合被锁住的手指,费力地将一块新的、相对干净的粗布(也是阿福给的)覆盖在伤口上,再用布条仔细包扎固定好。动作依旧因为枷锁而显得滞涩,却带着一种千锤百炼的稳定。“死不了就给我好好活着,别整天想着拖累谁。”

她的语气近乎刻薄,但小桃却从中听出了那熟悉的、不容置疑的保护。她咬着干裂的下唇,努力把眼泪憋回去,用力点了点头。

萧珩沉默地看着这一幕。晨光勾勒出沈清墨专注的侧脸轮廓,苍白而疲惫,被木枷压迫的脖颈线条绷得笔直,透着一股脆弱的倔强。她处理伤口的动作,虽然被枷锁严重限制,却依旧带着一种奇异的、精准的韵律感。那种在极端环境下磨砺出的坚韧和……近乎本能的医者专注,与她那侯府弃妃的身份,以及此刻囚徒的狼狈,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

疑云并未消散,反而在她这近乎冷漠的严厉和对侍女不言自明的守护中,变得更加复杂难辨。

“沈姑娘。”萧珩开口,声音依旧低沉沙哑,却恢复了几分属于上位者的沉稳气度,“昨夜救命之恩,萧珩没齿难忘。”他微微颔首,姿态无可挑剔,眼神却带着审视。

沈清墨包扎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她拿起旁边一个缺了口的粗陶碗,里面是阿福早上送来的、温热的稀粥。她用小勺舀起一点,吹了吹,送到小桃嘴边。“喝。”

小桃顺从地小口吞咽着。

萧珩的目光扫过她脖颈处被木枷磨破的血痕,以及那沉重碍事的刑具,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转向侍立在一旁、同样一夜未眠、眼窝深陷的阿福:“阿福,取些上好的金疮药和干净的细棉布来。”

“是,主人!”阿福立刻应声,从随身携带的、一个看似普通实则内藏乾坤的行囊中,迅速取出一个莹润的白玉小盒和一叠雪白柔软的细棉布条。

白玉盒打开,一股清冽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盖过了屋内的霉味和血腥。药膏呈半透明的琥珀色,质地细腻温润,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阿福将药和布条恭敬地捧到沈清墨面前:“沈姑娘,这是我家主人珍藏的‘玉露生肌膏’,对外伤愈合有奇效。您身上的伤……还有这位小桃姑娘腿上的伤,都用得上。这棉布也干净柔软,比那些粗麻布好多了。”他语气诚恳,带着真切的感激。

沈清墨的目光终于从碗上抬起,落在阿福手中的白玉盒和细棉布上。那药膏散发的清冽香气,那布料的柔软洁白,与这肮脏破败的流放环境格格不入。她眼神微动,没有立刻去接。

“举手之劳,萧公子不必挂怀。”沈清墨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情绪,“这药贵重,还是留给萧公子养伤吧。我们……用不上这么好的东西。”她刻意加重了“我们”二字,目光扫过自己身上的枷锁和简陋的囚衣。

她的拒绝,带着一种疏离的自我保护。既是对这突如其来、不知底细的“好意”的警惕,也是对自身处境清醒的认知。流放路上,身负枷锁,任何与“贵重”沾边的东西,都可能成为招祸的根源。

萧珩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他自然听出了那话语中的疏离和潜台词。他缓缓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沈姑娘过谦了。昨夜若无姑娘神技,萧某早已是荒野枯骨。些许药物,不足挂齿。姑娘一身医术,若因这枷锁磨出的伤损了根基,或是耽误了救治这位小桃姑娘,岂非是萧某的罪过?姑娘不必推辞,权当是萧某……感念救命之恩的一点心意。”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阿福,“阿福,再取些干粮和水囊,给沈姑娘和这位小桃姑娘。”

阿福连忙又拿出两个精致的皮质水囊和一大包用油纸包着的、散发着麦香的白面饼子和肉干。

“这……”沈清墨看着眼前丰盛的食物和水,再看看阿福手中那价值不菲的伤药和细布,心中警铃大作。这商人……出手太过阔绰!绝非普通行商!昨夜那些“山匪”,目标明确,下手狠辣……这背后牵扯的麻烦,恐怕远超想象!

她下意识地想再次拒绝,但目光触及小桃那渴望地看着白面饼子的眼神,以及自己和小桃身上反复裂开、难以愈合的伤口……拒绝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流放路上,尊严是奢侈品。活下去,才是唯一的法则。小桃需要营养恢复,伤口需要更好的药物防止感染恶化。

短暂的沉默在狭小的土坯房里蔓延,只有小桃微弱的吞咽声。沈清墨的指尖在粗陶碗边缘无意识地收紧。

终于,她深吸一口气,抬起眼,迎上萧珩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如此……多谢萧公子。”她不再推辞,示意阿福将东西放在她脚边。

阿福松了口气,连忙照办。

沈清墨没有立刻去碰那些精致的药物和食物,而是先拿起一块白面饼子,撕下柔软的内瓤,递到小桃嘴边。小桃眼睛一亮,小口小口地、珍惜无比地吃了起来。

萧珩看着她谨慎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他不再多言,靠在土炕上,闭目养神,似乎在忍受着伤口的疼痛,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阿福则忙碌起来,小心地解开萧珩伤口的绷带,准备为他换药。当那狰狞的、带着焦黑烧灼痕迹和粗粝缝合线的伤口暴露在晨光下时,饶是阿福早有心理准备,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看向沈清墨的眼神,敬畏更深。

沈清墨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专注于照顾小桃。仿佛那惊世骇俗的伤口,在她眼中不过是最寻常的疮疡。

……

驿站外的风雨早已停歇,留下满地泥泞和湿冷的空气。流放队伍在王头儿粗嘎的呵斥声中,再次集结起来。

沈清墨和小桃重新被戴上了沉重的枷锁脚镣。小桃的腿伤未愈,依旧被安置在骡车上。沈清墨注意到,王头儿走路时,左脚似乎轻快了许多,看她的眼神虽然依旧没什么好脸色,但少了几分刻意的刁难,甚至在她被赵六推上骡车时,也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未阻止。

看来车前草和灶心土的效果不错。沈清墨心中了然。这微妙的“交易”关系,是她在流放路上唯一的护身符。

萧珩的商队也准备启程了。两辆骡车被护卫们仔细地整理好,虽然车身上还残留着泥泞和刀箭的划痕,但拉车的骡马显然得到了很好的照料和精料补充,精神头不错。萧珩被阿福和另一个护卫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坐上了其中一辆铺着厚厚毛毯的骡车。他换了一身干净的深青色锦缎常服,外面罩着厚实的狐裘披风,脸色依旧苍白,但气度沉稳,丝毫看不出重伤初醒的虚弱。他目光平静地扫过流放队伍,在沈清墨身上停留了一瞬,微微颔首示意,便放下了车帘。

两支队伍,一队是押解着流放犯、死气沉沉的官差囚徒;一队是护卫森严、带着神秘气息的“商旅”,在驿站门口短暂交汇,又即将分道扬镳。

“出发!”王头儿鞭子一甩,流放队伍率先在泥泞中艰难启程,朝着东北方向行去。

萧珩的车队则在原地停留了片刻,似乎在检查车马。直到流放队伍走出了很远,那辆铺着毛毯的骡车才缓缓启动,车轮碾过泥泞,朝着……与流放队伍相同的东北方向驶去?

沈清墨坐在颠簸的骡车上,目光无意间瞥见后方那支不紧不慢、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跟在流放队伍后面的车队,心头猛地一跳。

他不是商人吗?不是要去南方?为何也往北走?还刻意跟在流放队伍后面?

昨夜那场血腥截杀,护卫们口中“专冲着爷来”的山匪……还有这反常的行进方向……

一丝冰冷的不安如同毒蛇,悄然爬上沈清墨的脊背。这个萧珩,身上笼罩的迷雾,远比她想象的更加浓厚和危险。她的直觉在疯狂预警:远离他!必须远离他!

然而,流放路上,她和小桃如同砧板上的鱼肉,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接下来的路程,沈清墨的心始终悬着。她一边小心照看着小桃,用萧珩给的“玉露生肌膏”为她换药(药效确实非凡,伤口红肿消退明显,边缘开始结痂),一边时刻留意着后方那支如影随形的车队。

奇怪的是,那支车队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既不靠近,也不远离。仿佛只是同路的旅人。王头儿似乎也察觉到了,派人去问过,对方只说是去北境做些皮货生意,顺路而已。王头儿虽有些狐疑,但对方护卫精悍,又送了些酒肉“孝敬”,他也就不再理会。

沈清墨却无法放松警惕。萧珩那看似温和实则深不可测的眼神,总在她脑中盘旋。

流放队伍越往北走,景象越发荒凉萧瑟。

官道逐渐变得坑洼不平,两旁的田野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连绵起伏、植被稀疏的丘陵和荒原。深秋的寒风如同裹着冰碴的刀子,刮在脸上生疼。树木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在铅灰色的天空下伸展着,如同绝望的手臂。天空时常阴沉着,铅云低垂,仿佛随时会压垮这片贫瘠的土地。

沿途的村镇也越来越稀少、破败。房屋低矮,墙壁斑驳。偶尔遇到的村民,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麻木而警惕,看着这支带着枷锁的流放队伍,如同看着不祥的瘟神,远远就避开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和……不安的气息。

“娘……我冷……”骡车上,那个跟着年轻妇人的小女孩蜷缩在母亲怀里,瑟瑟发抖,嘴唇冻得发紫。她母亲只能将孩子搂得更紧,用自己单薄的体温温暖她,眼中是深不见底的绝望。

“咳……咳咳咳……”队伍里,咳嗽声此起彼伏。深秋的寒风和艰苦的旅程,让本就虚弱的犯人们纷纷病倒。尤其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秀才,咳得撕心裂肺,佝偻着背,仿佛下一刻就要把肺咳出来。

沈清墨的心也随着这荒凉的景象和队伍里弥漫的病气而不断下沉。小桃虽然伤口好转,不再高烧,但身体依旧极其虚弱,脸色蜡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沈清墨将萧珩给的那件狐裘披风(阿福坚持送来的)紧紧裹在小桃身上,自己则只穿着单薄的囚衣和夹袄,冻得嘴唇发青,手脚麻木。

这一日午后,队伍在一个极其荒僻的、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落外暂时歇脚。村落死寂一片,几乎看不到人影,只有几条瘦骨嶙峋的野狗在倒塌的篱笆间游荡,发出低低的呜咽。

王头儿派赵六和一个官差进村去寻些热水和干柴。

沈清墨拖着枷锁,在村口一棵枯死的老槐树下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将小桃安置好,用披风裹紧。她自己也蜷缩着,试图汲取一点可怜的暖意。

这时,两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村妇,挎着破篮子,从村子深处鬼鬼祟祟地摸出来,似乎要去附近的山坡挖野菜。她们看到村口这队带着枷锁的犯人,吓得脸色发白,绕开很远,却忍不住低声交谈起来,声音顺着风断断续续飘过来:

“……听说了吗?前头……前头靠山屯……昨天……又抬出去两个……”

“嘘!小声点!别让官爷听见!……太邪门了!好好的壮劳力,说没就没了……”

“可不是嘛!先是高烧,烧得说胡话……然后……然后浑身发冷打摆子……吐……吐得都是黄水……最后……最后人就抽抽着……没气了……”

“哎……这都第几个了?……该不会是……‘寒热症’吧?”

“老天爷啊!可不敢瞎说!要真是……那可就……”

“快走吧!挖点野菜赶紧回去!这外头……不干净……”

寒热症?!

这三个字如同冰锥,狠狠刺入沈清墨的耳膜!她猛地抬起头,原本疲惫麻木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死死盯住那两个匆匆离去的村妇背影!

高烧、寒战、呕吐、迅速死亡……症状高度吻合!

在古代,“寒热症”往往是疟疾、伤寒、流感甚至鼠疫等多种烈性传染病的统称!尤其是在这种卫生条件极差、缺医少药的流放路上和荒僻村落,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沈清墨的心瞬间沉到了冰点!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比这深秋的北风更加刺骨!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小桃。

“寒热症?”旁边同样蜷缩着的老秀才听到了只言片语,布满皱纹的脸上瞬间血色褪尽,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是……是瘟疫?!老天爷啊!瘟神……瘟神临世了!咳咳……咳咳咳……”他惊骇之下,咳得更加剧烈,几乎喘不上气,身体蜷缩成一团。

“瘟疫”二字,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在疲惫麻木的流放犯人群中点燃了最原始的恐惧!

“什么?瘟疫?!”

“天杀的!瘟神来了?!”

“靠山屯……那离寒州不远了!寒州……寒州是不是也……”

“完了!完了!我们这是要走到瘟疫窝里去啊!”

“官爷!官爷!我们不去寒州了!求求您!调头吧!”

绝望的哭喊、惊恐的议论、歇斯底里的哀求瞬间爆发出来!队伍陷入一片混乱!死亡的阴影,比枷锁和苦寒更加沉重地笼罩下来!

王头儿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慌弄得措手不及,他挥舞着鞭子,厉声呵斥:“闭嘴!都他妈给老子闭嘴!什么瘟神瘟疫!再敢妖言惑众,老子现在就抽死他!”鞭子抽在泥地上,啪啪作响,却压不住人群的恐惧。

“官爷!”沈清墨猛地站起身,沉重的枷锁哗啦作响。她无视王头儿凶狠的目光,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地喊道:“那两个村妇所言,不可不防!若真是‘寒热症’,此症传染极烈!一旦在队伍中爆发,后果不堪设想!请官爷立刻约束队伍,所有人不得再饮用生水!不得随意接触村落中人畜!更需尽快远离此地!”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迫和专业的笃定,瞬间压过了嘈杂的哭喊。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她,包括王头儿。

王头儿眉头紧锁,眼神惊疑不定地看着沈清墨。又是她?昨夜那血腥的救治手段还历历在目,此刻她又断言这是会传染的“寒热症”?他虽粗鄙,但也知道瘟疫的可怕。流放犯死多少他不在乎,但若真在队伍里爆发了瘟疫,他这个押解官差第一个跑不了干系!

就在这时,进村寻柴的赵六和一个官差脸色难看地跑了回来,手里只拎着几根湿柴。

“头儿!不好了!”赵六喘着粗气,声音带着惊惧,“村里……村里不对劲!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我们在村口水井边……看到……看到地上有……有烧过纸钱的灰!还有……还有新挖的土……像是……埋了人!”他咽了口唾沫,“我们敲了一户人家的门,里面……里面传出咳嗽声……还有个老婆子隔着门缝喊……让我们快走!说……说村里遭了‘时疫’,死了好几个人了!”

“时疫”!

这两个字如同最后的判决,彻底坐实了“寒热症”就是瘟疫!

恐慌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流放队伍!哭喊声、哀嚎声震天动地!有人瘫软在地,有人疯狂地想挣脱枷锁逃跑!

“都他妈给我安静!”王头儿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跳,猛地抽出腰刀,寒光一闪,厉声咆哮:“谁再敢乱动乱喊!老子现在就砍了他!”他的凶悍暂时震慑住了混乱。

他眼神阴沉地扫过惊恐的人群,最后落在神色凝重、却依旧保持着沉静的沈清墨脸上,又猛地看向后方不远处,那支不知何时已经停下、显然也听到了这边动静的萧珩车队。那辆铺着毛毯的骡车车帘紧闭,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前有瘟疫肆虐的村落,后有这个神秘莫测、如影随形的“商人”……

一股巨大的危机感,如同冰冷的巨手,扼住了王头儿的喉咙。他猛地一挥手,声音嘶哑地吼道:

“都起来!给老子走!立刻!马上!绕过这个村子!全速赶往寒州城!谁敢掉队,格杀勿论!”

流放队伍在死亡的恐惧和官差的鞭笞下,如同惊弓之鸟,仓皇地绕过那死寂的村落,在越来越凛冽的寒风中,朝着那传说中苦寒、如今更笼罩着瘟疫阴影的北境孤城——寒州,亡命奔去。

寒州在望。

瘟疫的阴影,却已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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