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涟看着面前的女孩抱着小狗，弯了弯唇角，“很可爱。”豆豆的眼睛很大，圆溜溜的，透着一股机灵。原意和季清涟一起把豆豆洗干净后，它终于露出了原本的样子。它的毛发是棕色的，很蓬松，眉心带了一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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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意被一股大力甩到地上，她脑子嗡嗡的，眼前发黑，只能感受到头皮传来的剧痛感。 她伸手一摸，手上沾满了血。 她痛得浑身发抖，但她死死地咬住牙一声不吭。 “这么喜欢这个畜生？我同意你养了吗！” 原父面目狰狞，“为了这个畜生不想去？” “好啊，我看这个畜生死了，你还愿不愿意去！” 原意眉心一跳，心底涌出不好的猜想，“别动小白！” 她想爬起来，但眼前发黑，还没站稳就又被原父一脚踹到了地上。 原意的脸和地来了个直接接触，她又一次闻到了泥土的味道，一股土腥味，混着血的味道令她几乎作呕。 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滴到地上，泥土变成了暗红色。 她只能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原父一步一步地朝着小白走去。 她在一片混乱中看到原父捡起了地上的刀，她喃喃自语，骤然又大声尖叫：“不要，不要！小白快跑！” 小白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听到原意的声音，摇着尾巴欢快地跑过来，舔掉原意脸上的血。 原意面露绝望，眼眶通红，用力地推它，“小白快跑，快跑啊！” 可小白只以为原意是和平时一样在和它玩，尾巴摇得更起劲了。 小白的体型很大，失了力的原意根本推不动它，她眼眶酸涩，鼻子发酸，豆大的眼泪一颗又一颗拼命地涌了出来。 “快跑，快跑啊！”她伸手用力地打小白，“求你了，我求你了，快跑啊！” 小白发出“呜呜”的叫声，但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原意身旁。 原父拎着刀走了过来，他干枯的眼珠子一动不动，满脸阴鸷。 下一秒，拎起小白的身子，手起刀落。 喷溅了一地的血。 “不要！”原意声嘶力竭，声音充满绝望。 “呜呜！”小白发出痛呼声，一声又一声，一下又一下。 它拼命地挣扎，却始终挣扎不掉身上的那只手。 “我去！我去打工！”原意手脚并用地爬到原父的脚边，沾满泥土和血的手攥紧了原父的裤脚，声音带着哽咽。 “我不去上学了！我去打工！” “你放过小白好不好？你放过它啊！” “我再也不违抗你了！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啊！” 原意死死地地扯着他的裤脚，原父…
原意被一股大力甩到地上，她脑子嗡嗡的，眼前发黑，只能感受到头皮传来的剧痛感。
她伸手一摸，手上沾满了血。
她痛得浑身发抖，但她死死地咬住牙一声不吭。
“这么喜欢这个畜生？我同意你养了吗！”
原父面目狰狞，“为了这个畜生不想去？”
“好啊，我看这个畜生死了，你还愿不愿意去！”
原意眉心一跳，心底涌出不好的猜想，“别动小白！”
她想爬起来，但眼前发黑，还没站稳就又被原父一脚踹到了地上。
原意的脸和地来了个直接接触，她又一次闻到了泥土的味道，一股土腥味，混着血的味道令她几乎作呕。
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滴到地上，泥土变成了暗红色。
她只能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原父一步一步地朝着小白走去。
她在一片混乱中看到原父捡起了地上的刀，她喃喃自语，骤然又大声尖叫：“不要，不要！小白快跑！”
小白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听到原意的声音，摇着尾巴欢快地跑过来，舔掉原意脸上的血。
原意面露绝望，眼眶通红，用力地推它，“小白快跑，快跑啊！”
可小白只以为原意是和平时一样在和它玩，尾巴摇得更起劲了。
小白的体型很大，失了力的原意根本推不动它，她眼眶酸涩，鼻子发酸，豆大的眼泪一颗又一颗拼命地涌了出来。
“快跑，快跑啊！”她伸手用力地打小白，“求你了，我求你了，快跑啊！”
小白发出“呜呜”的叫声，但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原意身旁。
原父拎着刀走了过来，他干枯的眼珠子一动不动，满脸阴鸷。
下一秒，拎起小白的身子，手起刀落。
喷溅了一地的血。
“不要！”原意声嘶力竭，声音充满绝望。
“呜呜！”小白发出痛呼声，一声又一声，一下又一下。
它拼命地挣扎，却始终挣扎不掉身上的那只手。
“我去！我去打工！”原意手脚并用地爬到原父的脚边，沾满泥土和血的手攥紧了原父的裤脚，声音带着哽咽。
“我不去上学了！我去打工！”
“你放过小白好不好？你放过它啊！”
“我再也不违抗你了！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啊！”
原意死死地地扯着他的裤脚，原父不为所动，她就开始向他磕头，头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音。
她绝望地乞求，直到额头渗出细密的血珠。
“小白是我带回来的，是我的错，它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放过它吧！你放过它啊！”
“你杀我吧！你别动它！”
直到小白挣扎的动作慢慢停下来，不再发出声音，原父像丢垃圾一样把小白甩到地上。
原父眉宇间的戾气还没散掉，他甩了甩沾满血的刀，笑得阴森，“早这样不就好了？”
他蹲下，用小白的身体擦了擦刀身，等到擦干净以后才带着刀进了屋。
留下满脸泪痕的原意和一动不动的小白。
鲜红的血映在小白雪白的皮毛上，红的刺眼。
原意额头带着血，眼神空洞地爬过去，颤抖的手抚上了小白的身体。
她把脸埋进了小白温热的毛发上，她想听听小白的呼吸，小白一定还有救的，对不对？
小白那么厉害，那么勇敢，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是不是？
可原意没有感受到任何呼吸的跳动，小白身体的热量也在一点一点地流失。
小白死了。
小白不会再回来了，因为她没有保护好它，它不愿意再来了。
是她对不起小白。
不会再有小白站在她放学的巷子口等她了，不会再有小白和她一起吃饭，也不会再有小白和她一起玩了。
原意终于认识到这个事实，死死地抱着小白的身体放声痛哭起来。
……
彩色的朝霞穿过云海，越过枝繁叶茂的树叶，映在院中的人身上。
原意跪在小白身体旁边，一夜未眠，眼底乌青，眼眶充血。
脸上和额头上的血早已凝固，脸上的泥土也早就干掉，头发胡乱地贴在脸上，狼狈至极。
她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很浅，像一个守护人。
刺眼的阳光如同针扎一般照射过来时，原意的手指动了动。
良久之后，她沉默地起身，在院子外的大树下挖了一个坑，将小白埋了进去，立上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小白之墓”。
做完这一切，原意眼神空洞，望着木牌出神，小小的人没有了生气。
直到木门“嘎吱”一声，门内的人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
从回忆里抽身，原意脸上还凝着冷漠。
所以，不是不喜欢，而是太喜欢。
因为太喜欢，所以不敢随意触碰，更不敢带回家。
因为没有能力，没有条件，才会在一开始就避开。
她迟早都是要走的，与其给它们没有结果的幻想，在感受到一时的温暖以后又骤然抽身离开，独留它们继续忍受凛冽的寒冬。
得到过热烈的触碰，又怎么能接受一开始的寒冷？
不如从未感受过温暖。
就像她一样。
原意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揽进了怀里，宽阔的胸膛结实，令人心安。
原意仰头靠在季清涟的肩膀上，听到对方逐渐加快的心跳，鼻尖传来清新的洗衣液的气味。 格外的好闻。
“很痛，对不对？”季清涟的声音闷闷的。
原意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被原父殴打时，“不怎么痛。”
时间过去太久，原意其实早就记不清了。
只记得泥土混着血的味道，是令人作呕的土腥味，从那以后，她再也闻不得泥土的味道。
季清涟听后，手臂收得更紧了。
夜风吹过，树影婆娑，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原意手机的手电筒还开着，灯光打在小狗身上，黑黑的眼珠子显得更亮。
这么一小会儿，小狗似乎也不怕了，小小的身体趴在原意的鞋上，嘴里咬着她的裤脚，爪子还使劲扒拉着。
原意弯了弯眉眼，被小狗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
“我们把它带回家吧。”头顶上传来一道声音。
“可是……”原意有些犹豫，她不知道会在这里留多久，她走了，小狗怎么办呢？
“没关系。”季清涟声音柔和，“有我在。”
原意内心挣扎，又看着趴在她鞋上摇头晃脑的小脑袋，内心一软，“好。”
原意挣开季清涟的怀抱，将小狗抱起来。
“就叫它豆豆吧，怎么样？”她抬眸望向季清涟，眼里明亮，带着笑。
季清涟看着面前的女孩抱着小狗，弯了弯唇角，“很可爱。”
豆豆的眼睛很大，圆溜溜的，透着一股机灵。
原意和季清涟一起把豆豆洗干净后，它终于露出了原本的样子。
它的毛发是棕色的，很蓬松，眉心带了一点黑。
洗澡的时候不太听话，两个小小的爪子使劲挥舞着，发出“嗷呜嗷呜”的声音。
等到原意把它的毛吹干后，放到地上，豆豆又在白净的地板上转起了圈圈。
原意忍不住伸手逗了它一下，豆豆立刻用两个小爪子抱住她的手。
“我明天给它做一个窝吧。”季清涟挠了挠豆豆的眉心。
“好。”原意轻声应声。
她呆呆地望着欢快的豆豆。
希望这次，她能好好地保护它。
在豆豆来到新家的第三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那时的原意正在街上给豆豆挑东西。
季清涟准备用木材的边角料给豆豆做一些玩具，雕到一半才发现少了一些材料，于是原意自告奋勇上街买东西。
她蹲在一个小摊上，手里拿着一个玩具球晃动，玩具球发出“铃铃铃”清脆的声音。
这个可以，豆豆能玩。
原意又伸手拿了一个飞盘，然后将两样东西递给老板，“我要这两个。”
“好嘞。”老板接过后利索地打包递给她。
原意付完钱后，接过打包好的东西，站起身，打算再逛逛，却被身后的一道声音止住了脚步。
“原意。”
原意疑惑地回头，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他面容清秀，穿着一身休闲服，眼底下有乌青，看起来和她差不多的年纪，但她想不起来名字。
“真的是你！”对方眼里有喜悦，显然很惊讶能在这里遇见她，上前一步。
原意拧了拧眉，实在记不起来，只能问道：“你是？”
对方轻滞了一下，旋即又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不记得我了？”
原意摇摇头，她实在没什么印象。
“我是贺容啊。”
贺容。
原意轻声念了这两个字，眼眸一暗。
半个小时后，原意和贺容站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双方沉默着，谁都没有出声。
贺容率先出声打破寂静，“你转学以后，我一直在找你。”
“找我？”原意不解，偏头，眸色淡淡，“找我做什么？”
贺容苦笑一声，“我……一直想给你道歉。”
“当年，因为我的缘故，你和薛妍才会闹成那样。”
原意蹙起眉，“什么意思？”她听不懂贺容的意思。
她和薛妍闹翻的原因她是知道的，在没有替她送出那封信的两年后。
两年后，她回来找到薛妍，想解释当初不告而别没有送信的原因。
可她面对的只有神色冷漠的薛妍，“有什么用？两年都过去了，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晚了吗？”
那是替薛妍送给贺容的情书，在送信那天，薛妍因为生病没有来学校，嘱托她把信放到贺容抽屉里。
后来，她听说贺容谈了新的女朋友，不仅不是薛妍，还和她大吵了一架。
是因为她没有完成答应好的事的缘故。
“不是的。”贺容摇摇头。
“当初，我和薛妍吵架，我为了气她，故意说我喜欢的是你，一点也看不上她。”
“我还告诉她，你不仅没有把她写的情书递给我，还自己写了一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