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精明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张志德王小花免费阅读无弹窗)可怕的精明全文免费完结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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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精明结局+番外
主角叫张志德王小花的小说是《可怕的精明》,这本小说是现代言情风格的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
作者:张志德 状态:已完结
类型:玄幻科幻
1976年10月15日晚张志德撩下钢笔,把信从头念了两遍,对比一下二分的什么“你的大眼睛撩得我心慌意乱,你的小蛮腰晃得我浑身乱颤,”觉得情欲煽得不相上下,把信叠好了揣进兜里。站起来伸个懒腰,回过头一看老婆孩子都已经睡着,屋里静悄悄的,蜡烛也要燃尽,火苗蹿起老高,把自己的影子照得老大,像暗夜中的魔鬼。第二天早起,张志德本想趁着倒尿的机会,也把信折成飞机,射进二分院子里,又一想这样不妥,二分从来走...
精彩章节
对于二分的奇葩行为,张志德盘算了一天。晚上,正赶上停电,老娘带孩子们吃过饭早早躺下,给孩子们讲她们爷爷当胡子时的故事。孩子们都聚精会神听着,时不时插句嘴。二兰子来例假,肚子不舒服,也早早钻进被窝眯着。张志德把粘在炕沿上的半截洋蜡拔下来,在水桌上滴几滴蜡油,把洋蜡又粘在水桌上。然后在大凤的指点下从她书包里掏出作业本撕下两张白纸,又从文具盒里拿出一支钢笔,谎称要算算账,他经常说一出是一出,也没人深究他要算啥账。铺开纸,拧下笔帽,思索了一会儿,开始下笔写信。如果你现正好站在他的身后,越过他的肩膀,就会看到这样的内容——
亲爱的周老师:
你好!今晨捡到你的飞机传书让我激动不已,原来你对我心仪已久,我又何尝不是。我从小就喜欢有知识的人,当第一次见到文质彬彬的你,我就已经爱上你了。怎奈我是有夫之妇,徒有一颗赤诚之心却身不由己。你都不知道我的日子有多煎熬,每天守着又老又丑的丈夫,生活没一点乐趣,他除了对我好一点外一无是处,正像你说的,宁可给好汉牵马坠凳,不给癞汉当祖宗,既然你有情我有意,我一定想办法和他离婚,飞到你的身边去,永远和你在一起!可是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咱俩还得商量一下,我也特别想和你单独见个面,你看这样好不好,这个礼拜天中午吃完饭,你去后山那个石旯子下等我,我假装出去捡柴禾,咱俩在那儿碰头,不见不散。你不用给我回信,太危险了,被李才发现就糟了。你如果能去,看到我就点下头,不能去就摇下头。如果不能去的话我再定时间。
你对我早有此意为啥不早说呢,害我一个人相思了这么久,你真坏!我巴不得现在就飞进你的怀抱。
此致,敬礼!
永远爱你的小花
1976年10月15日晚
张志德撩下钢笔,把信从头念了两遍,对比一下二分的什么“你的大眼睛撩得我心慌意乱,你的小蛮腰晃得我浑身乱颤,”觉得情欲煽得不相上下,把信叠好了揣进兜里。站起来伸个懒腰,回过头一看老婆孩子都已经睡着,屋里静悄悄的,蜡烛也要燃尽,火苗蹿起老高,把自己的影子照得老大,像暗夜中的魔鬼。
第二天早起,张志德本想趁着倒尿的机会,也把信折成飞机,射进二分院子里,又一想这样不妥,二分从来走路拿腔作势扬脸朝天,院子里都有啥根本不理不踩,就算他捡着信也要起疑,王小花一个女人不可能把信折成飞机飞来飞去,正在这抓瞎,二凤吵吵脑袋疼,张志德灵机一动说“:脑袋疼就别上学了,在家歇一天,我去给你请个假。”说着就拿起昨晚上没来得及收起的纸笔,背过身去用左手写了个假条捏在手里,另一只手拎起尿罐子出去倒尿。来到茅房倒完尿,把裤兜里的信掏出来和假条一起折好,一边解手一边侧棱耳朵听那院儿的动静。一会儿听见王小花家门响,他就大模大样走出来,隔着栅栏把信递给正准备扫院子的王小花说:“起的挺早啊,大哥又捡粪去了?”王小花说:“嗯呐。”张志德又说:“二凤脑袋疼,给她请个假,一会周老师出来,你把这假条捎给他,我就不过去了。”王小花一边接一边说:“脑袋咋还疼了,感冒了吧,赶紧吃药,没药我这有。”张志德边递假条边说:“没啥事,有药。”还不忘趁机捏下手。王小花白了他一眼,急忙回头看看左右,生怕被谁看见。
张志德没回屋,在院子里收拾收拾这,规拢规拢那听动静。不一会儿,二分溜光水滑的出来,边嘴里打着招呼边察言观色,看王小花接到情书后啥反应,王小花大大方方递上假条,二分顿时心花怒放,心说这小娘们,就这么脸不红不白传书递柬,又一听是假条,马上像泄了气的皮球,心说:咋回事呢,她没捡到纸飞机?手捏了捏假条,感觉这假条太厚了,有门儿,也顾不得形象了,连跑带颠蹽了,到了没人的地方打开假条,一见假条里包着的信,差点没乐跩了。急忙又折回来,见到王小花不住的点头,又害羞似的转身跑了。把王小花弄愣了,心说这二分被学生气出精神病了?啥意思啊?张志德躲在这边听着,心说:小子,你乐不了几天了。
晌午的太阳暖哄哄照着,秋风轻轻吹着,天空瓦兰瓦兰的,地里的庄稼已经收割完毕,连豆根儿都被学生拔光了,一片空旷,仿佛一眼就能望到天边。二分打扮得立立整整背手站在后山石旯子下,身后的石旯子足有七八丈高,上面稀稀拉拉有几棵歪脖树,他时不时焦急的望着家的方向,等着王小花来投怀送抱,一想到马上就要美人在怀,不由得掐掐耳朵,看看是不是在做梦,正在他心潮澎湃的时候,忽然感觉后面石旯子上往下掉土,他怕把新洗的小分头弄埋汰了,紧着往旁边躲,正在这时,一块斗大的石头从天而降,正砸在他刚才站的地方,把地都砸了个大坑,他妈呀一声吓坐下了,下意识抬头望去,见山顶一个人影一闪就不见了。他吓得连滚带爬往家蹽,全不顾裤裆里已湿了一大片,多亏大晌午头,道上并没一个人。进得门来还不忘往王小花家瞟一眼,见房门紧闭,静悄悄的。又趴窗户往爹妈屋里看,见老爹老妈领俩孩子在睡晌觉,就踅进自己屋里来,脱下湿淋淋的裤子线裤裤头一股脑扔进了洗衣盆,拿出干净的穿上,仰头倒在炕上,手枕着头,来来回回想着事情的来龙去脉,研究到底是谁要要他的命。他首先想到了王小花,以为王小花要像王熙凤害贾瑞一样要害他,后来又否定了,觉得王小花不是那种歹毒的人,他又想到了李才,这个可能性大,别看李才不吱声不念语儿的,俗话说闷头人儿涨头心儿,关键时候较较真儿,肯定是李才捡到了信,起了杀心,这可是夺妻之恨,而且李才总是带搭不喜理的,碰见王小花和他说话就横了眼睛。那也不对,那封回信和假条咋掺一起的呢?,难道是张志德?也不对,假条和信上的字体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再说该张志德什么事,他翻来覆去想不明白,连累带吓竟睡过去了。
过了几天,学校跟前有户人家搬去了城里,二分把那房子摁下了,一家子收拾收拾搬走了,再不走性命堪忧。张志德见二分吓跑了,也不再追究,心中话,耗子尾巴长疖子就这么大脓水啊。抬头望天,见一队雁群正人字行飞进了云层。
第18 章 窖白菜
天气渐冷,人们都已经穿上毛衣裘衣夹袄。大白菜早已经砍完晾晒过,酸菜都绩完了,趁着还能伸出手,必须窖白菜了。两家人继续合伙,先窖李才家的。张志德在窖里码剁,垒一层白菜搪一层束杆儿(高梁杆),免得白菜间紧挨着烂得快。李才在窖口拿绳子勾住土篮子,把白菜顺进窖底,白菜大,一土篮子只能装个四五棵。王小花和二兰子挎着土篮子往窖口倒腾。土篮子也多,倒腾十多筐排在窖口,她俩就可以歇歇喘口气。
两个娘们边干活边说笑,诘诘嘎嘎的。二兰子说:“你说那个二分老师,住得好好的,咋好摸央说搬走就搬走了呢?”王小花说:“我也纳闷儿呢,听他妈说图离学校近,上班方便。”二兰子说:“可也是,要不得天天起早,二分多懒呐,可他早咋没想到呢?都上多少年班儿了。”王小花说:“谁说不是。”接着又说:“你说他后尾那两天也不咋的了,见着我和李才老躲,原来我扫院子时总能碰到他去上班,见面儿可热烀了,后尾这几天一看到我明明脚都迈出门坎儿了又缩回去,有天我竟意儿磨蹭没回屋,想看他到底咋回事,他可能等不及不赶趟儿了,趁我一转身工夫,呲塄一下钻出来,狗撵兔子似的跑了,还好悬没闹个跟头。碰到李才也是,低个头像没看着似的。”二兰子说:“你也没咋地他呀?”王小花说:“谁能咋地他啊,井水不犯河水的,你要说没咋地吧,他家那俩孩子原来不成天长到姆家么,后尾也不来了,我还合计我也没得罪他啊。就姆家李才不咋得意他,那平时大面上也过得去呀,完了就搬家了,也不知道这整的哪一出儿。”二兰子说:“哎呀寻思那些去呢,你又没抱他家孩子下井,爱咋咋地,搬走更好,一天天神神叨叨也不是块好肉。我看他瞅你那眼神儿就不对。”王小花说:“你说招不招笑,那天就是给你家二凤请假那天,他接过请假条连跑带颠出了院门,不大会儿又折回来,也不说话,就冲我鸡钳米似的直点头,把我吓够呛,还寻思他得精神病了呢。打那之后就开始躲着我,完了就搬家了。”二兰子沉思着说:“这可说不上了,咋回事呢?”忽然一拍大腿说:“指定冲着孙大霞了,他妈后尾不还找二虎秃子给看了么?说是成天睡不醒,二虎秃子给写道符烧成灰喝了,完了就好了。”王小花说:“对对对,应该就是这么回事。”李才那边说:“你俩没事研究人家干啥玩儿意,撒愣干活得了,纯是酱缸冒泡,闲的。”俩人哈哈一笑,见窖口倒出很多空土篮子,紧着倒腾起来。
人多好干活,地里的白菜垛已经见底儿,二篮子和王小花放下筐来直直腰。二兰子又说:“我看二分家新搬来那户一水水四个大小伙子,旺条条的,你说这要都娶媳妇得多少钱。”王小花拿手绢儿擦着脸说:“别看小子多,都是好劳力,人家可不缺破儿,吃的穿的都不癞呆”。二兰子说:“真的呀?”王小花说:“我白话你那个有啥用啊?”二兰子就说:“我有点相中他家那大小子了,条杆儿的一说一笑的。”王小花瞪眼说:“啊?你要老牛吃嫩草啊?”二兰子打她一下说:“去边儿旯去,我想把我三哥家的小娟儿给他介绍介绍,你说行不?”王小花说:“就上回八月节来的那个,中溜个儿长得挺好看的?”二兰子说:“是啊。”王小花说:“你不说你三嫂非得去城里给找去么?”二兰子说:“你可拉倒吧,媒人给介绍那几个,不是秃子就是瘸子,哎妈呀,你瞅我这破嘴。”王小花说:“没事,你说吧。”二兰子说:“头几天介绍一个,倒是手脚全合,家里却穷得叮当的,还有个傻大伯子得养活,人长得还不咋地儿,老漠卡吃眼的,那小娟儿能干?我三嫂竟寻思一出是一出儿,说进城吃红本儿,不让孩子可垄沟找豆包了。啥用啊?农村也没听说谁家有饿死的。再说了,那城里人一个个都逼呲两裂的瞧不起农村人,受那气去呐,一辈子都窝窝扁扁的,还不如在农村找个本澄的,看对眼儿的,吃糠咽菜心也甜。”王小花就说“:别你给介绍完了,你三嫂再横扒竖挡着,那你可是没卵子找个茄子提了着没事找事了。”二兰子说:“瞅瞅你这话说的,我咋地也是孩子的亲姑,就算有啥事也愿意擎着,再说我三嫂怕姆家德子怕得候候的,德子一翻了眼睛吓得溜溜儿的,姆家小娟儿别看文文静静的,可有老主要子了,只要俩孩子看对眼儿,准成。”王小花说:“那你着啥急啊,他家才搬来几天呐,也不知根知底的,咋滴也得观察观察。”二兰子说:“还观察啥啊,你看人家那院子拾垛得立整的,一看就是正经过日子人,哪像二分家,从打孙大霞死,就灶坑连着柴禾堆,造的批儿片儿的,再说不着急也不行啊,人家那孩子不但干活儿丁兑,嘴还甜,没有不得意的,老队长都直夸,我听德子说,队里那帮丫头片子都像绿豆蝇似的,糊上了。”王小花说:“哎妈呀,那帮缺瞎鼻子带滚蹄的,人家能看上么?”二兰子说:“可不咋滴,三狗家那个大丫头,一笑嘴能裂到耳朵丫子那个,都不管有人没人硬往上贴,人家直躲,你说要脸不。”王小花说:“随她妈了,也不是个稳当客儿,你还真得抓点儿紧,这玩儿意没法说,好男架不住女逗。”二兰子说:“等窖完白菜我收拾收拾就回娘家一趟,把小娟儿带来待几天,先让她偷着相看相看,相中了你就给从中牵个线儿行不?”王小花说:“你可拉倒,我哪会保媒拉纤儿,好了癞了的落埋怨。”王小花说:“就让你给搪个桥儿,剩下说说唠唠的有姆家德子呐,你都插不进嘴,赶明儿论财礼啥的也都不用你,你这媒人就担个名儿,说明不是姆家上赶子,这不唠起来好听么,就算将来有啥不称心的,也癞不到你头上,算我求你的,行了吧。”王小花一寻思,那俩孩子站一起还真是一对璧人,于是也来了神儿,说:“行,那你给多少谢媒钱?”二兰子说:“我给你个脑瓜崩儿。”两人哈哈笑着活儿也干完了。
下午窖张志德家的,他家的白菜多,大伙紧着干,也没工夫唠闲嗑儿了,眼插黑的时候才完事儿,都收拾了回事弄晚饭,张志德在窖里没出来,说再拾铎拾铎,也没人在意,各自去了。他见都走了,可忙开了,用铁锹把原先挖的地道直接怼开,和李才家的打通,钻进李才家菜窖,用剩下的三捆束杆把洞门挡上,他上午码白菜垛时有意码在洞口,像个影壁似的遮着,再矬上三捆束杆,跟本看不出来。他小心地趴下,从束杆底下爬回自家菜窖,也像那边似的矬起几捆束杆,然后绕过白菜垛,蹬上梯子出了菜窖,掸一掸身上的土,直起腰左右看看,抬起脚一本正经往屋走,心中话:“这就叫挖下深坑等虎豹,撒下香饵钓金鳌。”也不管这话对不对卤子,一路哼着小曲儿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