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意识便扑到一边，干呕了起来tຊ。叶粟被撞得血肉模糊，连生前一点的样子都看不清了。裴浔州生理性地流出眼泪，双手撑在地上，不知道在抓着什么，连指节都泛白了。警察见多了这一幕，迅速将裹尸袋又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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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如果叶粟还有意识。
　　她一定能听见系统来自于裴浔州的好感度报道。
　　【裴浔州对叶粟好感度为100%，恭喜宿主达成攻略目标！】
　　可惜她已经死了。
　　而此时，裴浔州怔怔地坐在车上，有些耳鸣。
　　他有些不敢相信，但这通电话，一没有找他要钱，二就给了个警局地址，这世上也没人会开这种不值钱的玩笑。
　　再者，这一刻，他忽地又想起刚才从机场出来时，助理的那一声：“前面发生了大型车祸，好像有人死了。”
　　一下子所有细节都串联在一起。
　　不由得他不信。
　　裴浔州瞬间面无血色，哑着声音说道：“去西林区警局。”
　　司机一个掉头，车辆又往回开去。
　　到了警局，裴浔州脚步沉稳，完全看不出异常。
　　只有眼底越来越猩红的颜色，隐隐在凝聚着风暴。
　　警察对过他的身份后，便将他带进了停尸间。
　　“医生赶到现场的时候，叶粟就已经咽气了。”
　　他掀起裹尸体的密封袋，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朝裴浔州扑面而来。
　　裴浔州看清后，瞳孔猛地一缩。5
　　几乎是下意识便扑到一边，干呕了起来tຊ。
　　叶粟被撞得血肉模糊，连生前一点的样子都看不清了。
　　裴浔州生理性地流出眼泪，双手撑在地上，不知道在抓着什么，连指节都泛白了。
　　警察见多了这一幕，迅速将裹尸袋又拉好。
　　“节哀。”他只能干巴巴地说上一句。
　　裴浔州却好似被这句话给打醒了。
　　眼尾都红了，却还强撑着站起来，心好似割裂般，一点点再次被他撕开。
　　节哀？
　　他怎么能够节哀？
　　叶粟一个好端端的人，他的女朋友，未来的妻子，现在死了，被人从他身边夺走了。
　　他又怎么节哀得起来？
　　裴浔州甚至还能想得起前几天夜里叶粟的样子。
　　她躺在自己身下，因为他的每一个动作而情动的样子。
　　在南山寺，拿着许愿牌认真跪拜的样子。
　　还有每个夜里，被他牵着手入睡，平静阖眼的样子。
　　一幕幕都定格在他的记忆深处，挥之不去。
　　而不是现在这样，面目破碎地躺在冰冷的裹尸袋里，再也没法朝他笑，和他讲话，和他撒娇、哭泣。
　　裴浔州仓惶地扭过头来，不由自主地看了眼叶粟的方向，又像是被烫了一下，迅速地挪开了。
　　心脏猛地刺痛，感觉这一瞬间，整间屋子里都冷得可怕。
　　冷气从骨子里从外渗出，一点点蔓延开来。
　　裴浔州背过身去，声音暗哑：“她是怎么死的？”
　　警察犹豫了一下，坦白道：“过马路的时候，被醉酒的货车司机给撞了，司机报的警。”
　　裴浔州紧咬着牙，感觉脑子都嗡嗡作响。
　　“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机场？”
　　明明叶粟这些天既没有要出国的计划，也没有要接的人……
　　裴浔州忽地脑中一道惊雷劈下。
　　要接的人……
　　裴浔州整颗心瞬间被攥紧，他眼底满是猩红，甚至还有一丝祈求。
　　“她不会，是来见我的吧？”
　　他万分艰难地从齿间挤出这行字，字字啼血。
　　警察也有些不忍，别过头，像是某种默认。
　　“我们调查过叶粟的行踪，她应该是急着来见你，所以才没注意到朝她撞来的大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