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珈看向窗外。枝繁叶茂的树丫交错，层层叠叠的叶子遮住了明媚耀眼的阳光，缕缕光线透过叶子间隙照了下来。外面的温度依旧很高。黎珈并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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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珈没反驳。
“我擦——”李小雅倒吸一口气，“这附中变得这么聪明了？都会挖人了？”
“还补助资金……我怎么就没被补助呢？”
黎珈看着她:“你很穷？”
“我不穷啊，”李小雅家里还是挺有钱的，她羡慕的看向黎珈，“我只是想体验一把被招揽的感觉。”
郑瑞宇“啧啧”两声:“总觉得附中开窍了，为了生源现在居然舍得花钱，为了激励学生运动，还舍得花钱。”
“背后一定有高人。”
李小雅没接话，她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向黎珈:“多大手笔啊？”
“什么多大手笔？”郑瑞宇没反应过来。
“就……就附中给黎珈多大手笔啊？”李小雅好奇鬼附体，凑到黎珈边上。
郑瑞宇和谢以礼闻言，纷纷看向黎珈。
他们的好奇不比李小雅少。
“一千？”李小雅瞧她比出的手势，肯定的点点头，“那是很不错了。”
她们这些学生可什么都没有。
郑瑞宇没有体验过，他跟着点头:“确实，以往附中都不这么招揽学生，这还是头一次。”
黎珈笑了，她说:“错了。”
“一、一一万？！”李小雅瞳孔地震。
郑瑞宇爆粗:“我＊，一万！！！”
“附中疯了啊？”
黎珈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不值得吗？”
“值得。”谢以礼说。
按黎珈的刻苦，按黎珈的认真，附中真的不亏。
附中能花这个价，把黎珈招到学校，肯定是赚了。
一中和二中损失了一个优秀的学生，啊不是，是损失了一个学习成魔的学霸。
李小雅和郑瑞宇被黎珈的话雷的晕头转向，感觉世界都玄幻了。
他们怎么不知道，黎珈这么值钱。
黎珈:“我很穷的。”
“多穷？”
“也就……”黎珈思考，“全身上下加起来……”
“四千？”
黎珈自我反驳道:“……忘了，好像刚开始是赚了四千，被他们要走了三千多。”
“附中老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黎珈对这点还是印象很深刻的，“我刚交完一年的房租，手机里只剩两百零四。”
三人都没想到，面前的少女是如何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以往的经历。
“噢，对，”黎珈笑了笑，“还有两毛五。”
“交学费肯定是不够的。”
黎珈歪了歪头:“要是一中和二中，跟附中一样，肯调查一下，就知道我不像其他学生一样无忧无虑了。”
“我真的很穷。”黎珈摊手。
李小雅无法想象那时的黎珈是如何在社会边缘徘徊。
李小雅的生活很平静，有爸妈宠，上学和生活费都是爸妈给的。
没有尝过苦的李小雅头一次不知道如何安慰人。
郑瑞宇吊儿郎当的样儿收了收，他轻咳两声，“所以……你高一进附中，每天在学校吃也是因为……”
“嗯，”黎珈很平静，“附中食堂，餐费减半。”
“实质性的奖金，审批流程很麻烦，我高一上半学年结束才拿到。”
谢以礼抿唇，他显然也不知道她先前的经历。
黎珈看向窗外。
枝繁叶茂的树丫交错，层层叠叠的叶子遮住了明媚耀眼的阳光，缕缕光线透过叶子间隙照了下来。
外面的温度依旧很高。
黎珈并不觉得。
教室里齐齐沉默的三人好似被下了禁言符，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黎珈率先打破凝固的氛围。
她那泛着冷意的话落在三人耳中如同一道闷雷。
“你们在可怜我吗？”
“不是不是！”李小雅吓得抬头，慌乱解释。
郑瑞宇别扭:“我可没有！别瞎说！”
一直关注黎珈的谢以礼，自然是没错过她含笑的眼睛，他说:“我没有。”
李小雅和黎珈对视上，随即仓皇挪开视线，欲盖弥彰道:“……我没有！”
好吧，她有。
“这有什么？”当事人黎珈是几人中最冷静的，她摇摇头，“早就过去了。”
“总会好起来的。”
这句话是以往她对自己说的。
黎珈笑了笑，低声，又重复了一遍:“……总会好起来的。”
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可能是她自己。
也可能是别人。
谢以礼呢喃:“……总会好起来吗？”
是对他说的？
谢以礼不知道。
但他想，他或许可以多想一点，再多想一点，这样黎珈就是对他说的。
“事实证明，附中的选择没有错，”李小雅第一次觉得附中这么聪明。
黎珈:“嗯，他们眼光是挺好。”
李小雅:……
还挺自恋。
“真的出息了，”李小雅感叹，“要是你在八校联考，把其他学校的学生都比下去，那真是顶天出息了。”
郑瑞宇也觉得。
八校联考是三大校——一中、二中、附中，联合其他几所学校出的考题。
在每年期中，都会进行一次。
作为对几所学校学生的综合评测。
考完还会进行排名。
有校内的排名，也有八所学校总和的排名。
谢以礼对八校联考有点印象，他认真想了想:“嗯……高一上学期的八校联考，和高一下学期的八校联考……”
“我＊！”郑瑞宇突然想到什么，震惊加破防的看着前面的谢以礼，“你叫谢以礼？！”
谢以礼不明所以:“对……啊？”
他自己都不确定了。
他是吧？
有重名的吗？
“一中的！高一一班！那个谢以礼？！！”郑瑞宇情绪挺激动的。
李小雅不知道郑瑞宇又在发哪门子疯:“你是不是有病啊？这么激动干什么？”
“老方不是说了吗？人是一中来的，成绩不错，哪来那么多重名。”
不被理解的郑瑞宇欲哭无泪，他指着谢以礼:“这个＊就是八校联考，排我前面的那个。”
“好像就是那个不写英语作文的那个……谢以礼啊，你忘了啊？”
“我之前骂过这个人！”
李小雅挠挠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是骂过，”黎珈说，“骂的还挺脏的。”
李小雅拍了拍脑子，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确实骂的脏，尤其是爬到一中校园贴吧，知道谢以礼不写英语作文还能压他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