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九立马改口，“不，我的意思是你别无选择，你的身子很虚，再拖下去很难。”席玉看着黎九不说话。黎九继续道，“我母亲是军医，只不过她去世了，从小跟在她边耳濡目染，知道不少病情案例。”“嗯，你不相信我的话很正常，但是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能解决你情况的一个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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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昨天她在公交车上听到的谈话就是市医院这边开了个医生短期培训班，参加培训班考核出来，就有工作了。
只是工作地址不太确定，可能会被安排到乡下去。
可能会留在城里，可能会被派到乡下。
另外那人有些怕自己孩子会被派到乡下，有点不想让自家孩子去，可又怕被选中让下乡去。
两人说着说着，车子到站，两人就下车了。
黎九不想听的，可架不住声音一个劲儿往她耳朵里钻。
护士压低的声音传来，“上二楼，右转走到尽头办公室，找李河李医生。”
黎九点头道谢，“好的，谢谢同志。”
“不用谢。”
……
黎九上了二楼，右转走向尽头办公室。
李医生办公室，办公室门虚掩着，里面不断有咳嗽声传出，“咳咳咳咳咳。”
李河看着眼前发小席玉难受模样，心里堵得慌。
席玉一张脸咳得泛红，“我这次过来……咳咳咳……”
李河见席玉咳得难受，出声让席玉别说话了，“你…”
他刚吐出一字，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席玉，你听我说，再去京市沪市大医院看看。”
“呵呵呵…”席玉惨然一笑，摇了摇头，“又不是没去看…”
说着，他又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李河神色复杂的看着席玉。
席玉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有人过来找你了。”
李河：“？？？”
在他目光注视下，席玉起了身。
席玉道，“我先走了。”
席玉手中帕子捂着嘴，边咳嗽边往外走，“咳咳咳咳…”
李河起身追了出去，“不是席玉……”
黎九刚走到门口，听到里面有人咳嗽说话，正准备抬手敲门，虚掩的办公室门自己打开了。
两道身影出现在黎九视线里。
一个穿着白大褂，身高在一米六八左右，体型偏胖，戴着眼镜。
另一个身高在一米七五，体型偏瘦，相貌温和带着一丝书卷气息…眼里带着疲倦，唇色偏白，整个人看起来有点虚。
虚弱，身子挺拔如松，不出意外的话是部队同志。
面色虚弱，刚才的咳嗽声应该就是来自这人了。
李河，席玉看到眼前的人，微微一愣。
席玉一笑，“我说有人来了吧。”
话落。
他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黎九仔细听着男人咳嗽声，观察男人咳嗽时的面色变化。
男人从她面前经过时，她视线扫的男人手上的帕子上面有明显的血迹。
黎九眉心一跳，咳血？
李河出声，“席玉，你等我一下。”
“好。”席玉脚步一顿，看着李河，“我去旁边等你。”
说完，他又咳嗽起来，“咳咳咳。”
黎九盯着席玉，眉头渐渐皱起。
李河见眼前的女同志目不转睛盯着席玉看，皱了下眉头，挪步过去，挡住黎九视线，“同志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黎九收回视线，立马询问，“李医生你好，请问医生培训处是在这儿报道吗？”
席玉咳嗽声传来，“咳咳咳咳…”
李河皱了下眉头，回应，“是。”
李河看着黎九，“请问同志你叫什么名字？再把介绍信拿出来给我看一下。”
听到介绍信，黎九懵了，那俩人没说介绍信的事。
这李医生不说，她都忘了这是个无论到哪儿都要介绍信，身份证明的年代。
可她没有介绍信，只能先假装不知道在看情况回答。
她眼露疑惑，“介绍信？”
李河点头，“嗯，介绍信。”
黎九问，“介绍信是什么？”
正准备进屋登记的李河听到黎九话，愣住。
他转过头来看着黎九问，“意思是同志你没有介绍信？”
黎九点头，“嗯。”
李河皱眉，心里泛起了嘀咕。
没有介绍信却知道医院开设短期医生培训班的事，
培训班这件事情只有内部以及极少数的外部人知道。
当然能知道这件事情的，都不是一般人。
知道这件事，也都会给写推荐信。
这位同志知道这件事情却没有介绍信，是偷听到这个消息的？
还是说她背后的人已经厉害到直接报名字推荐就可以了？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
李河都要问一问，“那没有介绍信同志您是怎么知道咱们医院有医生培训班呢？”
黎九老实回答，“听人说的。”
李河心头一跳，果然。
他继续问，“具体是谁呢？”
黎九道，“是部队里的同志。”
部队同志？
李河一愣。
黎九又道，“他叫段卫国，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去问一问。”
“额…”李河声音迟疑，拿出随身携带小本子，准备记电话，“同志，电话是多少呢？”
黎九把部队电话报了上去。
事已至此，只能先拿段叔叔抵着了，一会儿再去部队做解释。
李河记下名字又问，“好的，麻烦同志您稍等一会儿，请问同志你的名字？”
“黎九。”
“好。”李河点头，“好的，黎同志，稍等一会儿，我去打电话确认。”
黎九点头，目送李医生离开。
李医生离开，她视线就落到了咳嗽的席玉身上。
“咳咳咳咳。”
“咳咳咳……”
黎九听着席玉咳嗽声，见他那难受模样，忍不住走了过去，“你…”
席玉看到黎九，咳嗽完勉力挤出一抹笑，“咳咳咳咳，抱歉，吓到您了吧。”
黎九摇头，“没有。”
席玉一愣。
黎九目光落在他手帕上，“你咳血了。”
席玉点头，“是。”
黎九问，“你出现这种情况有半年了吧？”
席玉心头一震，她怎么知道？
黎九又问，“你之前是部队同志对吗？”
席玉心头一紧：“？”
黎九通过席玉表情反应，得到了答案。
她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在半年之前出过事故，事故跟炸弹或者子弹有关。”
席玉面色骤然一变，“你是什么人！”
他一激动，又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黎九出声安抚，“同志你别紧张，我想说你的咳嗽以及咳血可能是因为肺部上面有弹片，有碎片导致的咳血。”
席玉面色依旧警惕，“你来参加医生培训班，说明你不是医生，你不是医生，我为什么要信你的话？”
黎九不假思索，“死马当活马医。”
席玉错愕，“啊？”
黎九立马改口，“不，我的意思是你别无选择，你的身子很虚，再拖下去很难。”
席玉看着黎九不说话。
黎九继续道，“我母亲是军医，只不过她去世了，从小跟在她边耳濡目染，知道不少病情案例。”
“嗯，你不相信我的话很正常，但是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能解决你情况的一个医生。”
“这个医生现在在京市的京医里面工作，他的名字叫关阅，他在外科，在京医比较有名，如果你能先联系到他的话，建议先联系一下他，把你的一个情况先跟他说一下，让他判断。”
“我个人建议你去京市一趟比较好。”
席玉看着眼前姑娘，姑娘目光清澈坚韧，有一种让人信服的能力。
他避开目光，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
……
电话室里。
电话接通。
李河率先开口，“你好同志，我找段卫国同志。”
电话那头沉默，没回应。
就在李河怀疑电话是不是又断线了时，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
电话那头说的话令李河脑袋轰的一声炸了，拿电话的时候都在发抖。